其中提到了The Daily,一个旧媒体为了应对挑战而试图创造的新媒体。但这个媒体刚诞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当时我在「第一财经周刊」还写过它。六七年过去,「第一财经周刊」也不再存在,当我试图去网上找我当年写的这篇文章时,只在某个人的新浪博客中找到了它。
还是蛮感伤的。把它贴在下面,也算是往日工作的一个纪念吧。
《新闻周刊》和The Daily是不同的,一个是旧帝国,一个是新世界。但它们都失败了,在残酷的12月。
文|CBN记者 徐涛 杨樱 俞斯译 张晶 实习记者 邱悦 胡吉
制图|项凯
12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收了订户全年订费的报业发行商们,勉力坚持到年底,然后,出版最后一期。
这个冬天,轮到了《新闻周刊》(Newsweek)。这份杂志在它80周年创刊日之前,将停止它的纸质版本,然后开启它完全数字版的Newsweek Global。
谁也不知道这个行业里漫长的死亡还要延续多少年。从1990年代开始,美国报业1/4的工作岗位已慢慢消失。经年累月,记者们要习惯这种可悲又奇怪的双重身份,他们在不断报道自己这个行业可怕的新闻,例如《纽约时报》不得不出售返租自己刚建成的豪华大楼,或论坛报业集团的濒临破产。
“正因为是《新闻周刊》,它才获得如此之大的关注。其实它的失败跟其他籍籍无名的媒体的失败没什么两样。他们出问题了,尝试过了,失败了。就是这样。”哈佛商学院研究媒体的教授Bharat Anand对《第一财经周刊》说。
不仅仅因为是《新闻周刊》,还因为是Tina Brown。
一些人认为Brown能让这家刊物好起来。她曾经拯救过《名利场》。在Brown于1980年代进入这本杂志时,《名利场》有着7000万美元的亏损,正在死亡边缘。Brown主导这本杂志与最有才华的作者与摄影师签约,让它成为明星八卦和严肃话题的混合体。这本曾被她嘲讽为“自命不凡,毫无幽默感,不聪明,很乏味”的杂志很快在她手中从20万发行量上升到了120万。在她离开时,《名利场》已有800万美元的盈利,以及声名赫赫的品牌。
这位纸媒业的传奇人物又在《纽约客》复制了同样的故事,她也多少改变了这本优雅杂志的基因。在Brown的任期,《纽约客》4次获得乔治·波尔卡新闻奖、5次海外新闻协会奖和10次国家杂志奖,发行量也从1992年的66万份增长到了1997年的81万份。
当音频设备富翁Sidney Harman (2010年,他从急于摆脱《新闻周刊》的华盛顿邮报集团那里将这个带有4700万美元债务的杂志以1美元的代价买了过来 ),把希望交到Tina Brown手中时,后者已经创立了自己的数字媒体品牌The Daily Beast,是的,她本人也已经变了,不再只是纸媒业的象征。Harman在争取到这次合并后说,“这将已经建立的新闻的权威和光明的生机勃勃的互联网结合在了一起。”
《新闻周刊》已经在之前的3年间丢失了一半的发行量,从2008年初的310万份到2010年的150万份,但在Brown主导后,《新闻周刊》一度看起来情况不错。最初的两个月,其在报刊亭的销售额比2010年同期上升了57%,一些广告商例如欧米茄手表又重新回来了。
但似乎这种坚持不可能比两年时间更长了。和在《名利场》及《纽约客》做的努力类似,Brown竭力为《新闻周刊》挖掘名人新闻,制造话题。她接管后的第一期是关于希拉里·克林顿的。
但这并不足以挽救一个旧帝国。特别在Sidney Harman突然去世之后,原来的《新闻周刊》的命运就只能是走向死亡。“20年前我居住的小镇上有两份报纸,竞争很简单,A只要和B不同就好了。但现在可能存在一百种不同的竞争,一份杂志,它只是另一份这个,另一份那个,它一定会有麻烦的。”Bharat Anand说。
Brown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她说:“大象不能跳舞,新的帝国会建成得很快。”
这里曾经有可能出现一个新的帝国。
在新闻集团位于纽约曼哈顿的大楼内,The Daily的一些人在制作视频和照片,他们将翻唱的“So Long,farewell”的视频放在了Twitter上,这个视频有着一种试图幽默但却难抑悲伤的调调;另一张360°旋转的照片是坚持到最后的90多名员工的合影。在这里,The Daily正式走向了终结。
作为世界上第一份iPad报纸,The Daily在最后一期上的告别看上去更炫一点:封面“谢谢&再见”背景下是动态图片,滑动的时间轴展示了这份报纸所经历的所有新闻大事件;当然还包括那些视频、封面合集,还有填字游戏。
12月15日,The Daily发行了它的第682期,最后一期。
在2011年2月创刊时,The Daily的确算是当时悲观气氛中的乐观产物。即使今日回顾,它看上去也依然有很多理由让人对它的成功抱有希望。
它只在iPad上发行;它有来自新闻集团的充足预算;它组建了一个即使不是最优但也足以堪称豪华的团队。
在The Daily名字尚未确定时,默多克就请来了Ceros的首席科学家和创始人Brian Alvey来建立一整套的底层技术。当时所有的媒体都在费力地将印刷版本变成超过几百兆字节的PDF版本时,这个技术团队做的是让The Daily能将每天出版的120多页视频之外的内容控制在20兆以下。
The Daily还有着履历不凡的采编团队,他们来自ABC新闻、《纽约时报》、《纽约邮报》或者《纽约客》。而设计师团队让The Daily受到了乔布斯的认可。
这些人挤在同一个办公室像创业者那样并肩作战。 “早期的日子很有趣。” Peter Ha说,他是The Daily的第19号员工,参与了最初的创刊,“人很少,挤在新闻集团26楼北侧俯瞰48街,有一种一家人的感觉。”他将一张创刊时同事加班后猫在公司椅子上睡觉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默多克常在The Daily主编和发行人的办公室中晃荡;有一天他甚至带着U2 的主唱Bono来和大家打招呼。
The Daily在2011年度是苹果应用商店中下载量前三的应用程序—排在其之前的是《愤怒的小鸟》和《蓝精灵村庄》这两款游戏;如果按照销售额,那它能排在首位。
但如果今天再细细想一想这件事,全球最大的媒体集团之一,为了一个公司推出的新产品 — — 哪怕这个公司是苹果 — — 而真的设计了一种全新的产品,这本身多少透露出一点慌乱来。而这又加重了窒息气氛,如果说早先大家觉得只要拥抱科技事情就能好起来,现在看起来也不全是这样。
“本来每个报纸都好好的,直到颠覆性的技术革新到来。我想接下来十年互联网和印刷版的新闻会共存。一些人说是五年,我倾向于说是二十年,但这二十年也意味着发行量很小的二十年。”默多克说。
“人们会因为害怕,就觉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但我要说,你不能为了试而试,”Anand说,“最困难的其实是你什么都不去做。”
但媒体等不及都要做点什么。皮尤研究中心9月的数字说,在30岁以下的人群中,只有13%的人依然还在读报,不论是印刷版还是电子版。随之而去的是广告。在几年间,Craigslist这样的网站迅速成为平媒上分类广告最好的替代者;除此之外,惊慌失措的广告商纷纷将更多的钱投到互联网关键词广告、展示广告,或是新鲜但并不知道效果如何的营销应用程序上。
MPA(美国杂志联合协会)的数据显示,美国整个杂志行业的广告在最近4年缩水了1/5,从2007年的255亿美元到2011年的200亿美元。
“我的确对新闻业的未来很担忧,这个行业此前由广告收入所支撑,但现在越来越多广告会流入到社交媒体,再也回不来了。”Reed Phillips在接受《第一财经周刊》采访时说。他是投资银行Desilva&Phillips的CEO,这家公司专注于媒体投资和交易。数年前Harman买下《新闻周刊》的时候,他说Harman不过是把这个看成是一个爱好,而不是投资。
默多克希望The Daily的这次数字实验能够带领他的媒体帝国转型,但这种被赋予的未来显然没有成为现实。在宣布停刊之后,The Daily主编Jesse Angelo和发行人Greg Clayman对读者说:“The Daily的确是个不可思议的创新载体,我们很自豪我们所做的那些突破性工作,但是最终,我们还是没能增长到拥有足够的读者。”
问题是,The Daily的今天会是《新闻周刊》数字版的明天吗?
可惜的是,在两年之前,似乎没有人看到The Daily这个产品背后隐藏的荒诞。
苹果公司的iPad在2010年4月刚刚推出的时候,似乎就成为了传统媒体人的拯救者。根据市场研究公司McPheters&Company的监测,在那一年的第二季度,美国杂志发布了98个iPad应用。到今年第一季度,这个数量已经增长到1159个。
这个时代和创造出默多克以及Brown成功的那个时代相去甚远。那时新闻并不触手可及,人们每天会在早餐桌边打开报纸去了解世界,或在大事发生后冲去报刊亭同时买上一份《时代周刊》和一份《新闻周刊》。
那个时代也是记者作为意见领袖的时代,他们比别人有更多的信息,也因此更加权威。人们为这些信息和意见埋单,广告商乐于将自己的广告放在他们的专栏旁,而媒体则慷慨给予最好的记者以重金—《新闻周刊》的一名驻外记者甚至有自己的主厨。
而现在,无论是读者还是广告商,都被吸引到了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上,在那里谁都可以发布信息和意见,谁也都可以获得这些东西。
尽管The Daily无需承担纸质版的印刷和发行成本,但它在技术上的投入巨大,包括从一开始就探寻用户究竟会如何使用导航;或是给图片加上特效,使得人们在划过这些图片的时候能像“旋转木马”一样旋转起来;又或是加入了语音评论功能;还有动态的,能让人们追踪自己所喜欢球队的新闻、图片、比分和Tweets的体育栏目。
还有一些新奇玩意,就像Google拥有无人驾驶汽车一样,它拥有一个MicroDrone MD4-1000无人驾驶飞行器。《福布斯》曾报道其在2011年6月将它放了出去,然后让它在洪水之后带来了北达科他州的消息。
Crunch Fund的合伙人和TechCrunch的专栏作家MG Siegier说,“如果每个人都知道它一年要花2500万美元,那可能早就能预见到其最终的结果了。”按照其平板上一年39.99美元的订阅费,没有广告支撑,The Daily需要赢得68.6万愿意订阅全年的用户。在2011年,它获得了10万个付费用户,虽然这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成绩。
但失败来得比想象得更快。
“The Daily没有强有力的品牌,而且它所制作的那种新闻有太多竞争对手。”Phillips说,“我想The Daily给所有传统媒体上了一课,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版物可是没那么大用户需求的。”
The Daily的内容涵盖了当天的热点、商业、娱乐、科技和体育新闻,每篇文章的篇幅都不会太长,符合人们阅读的节奏,但却也不足以把那些有太多选择的人吸引过来。
“我们做出了很多出色的报道”,The Daily的一位高级编辑私下对The Daily Beast抱怨,“但这并不是必读的。”他的抱怨还包括The Daily居然有一个让木偶主持人主持的栏目,幕后还需要编剧写作脚本。“这是在浪费钱,我们本来应该直击调查性报道的。”他说。
一切都回到了那个问题—似乎是一个被忽略的问题,他们还是在失去读者群,这个事实没有改变。
在重新找回读者这件事情上,最近几年,《新闻周刊》唯一一次表现出了态度是它试图向《经济学人》靠近。在确认自己作为一份周刊再也无法和网站去竞争爆炸性新闻后,这家媒体开始加大了杂志中编辑的观点,专栏作家和特约作者的评论—当然,Tina Brown的人脉在其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这种尝试收效甚微,Tina Brown可以让众多名人聚在一起,但她没办法让他们统一意见。各种评论观点缺乏一致性的混乱没有为杂志获得读者的信任。而《经济学人》的评论方式则是它不署作者的姓名,在选题会上探讨出一个观点后,这就成为它在这个选题中的立场—一个观点,并且是有价值的观点,这是《经济学人》的价值。
“《新闻周刊》没有明确的目标用户。《经济学人》定位在经济学人和商务人士,《时代周刊》定位在公众,《新闻周刊》在两者之间徘徊,以至于它没有得到足够忠实的用户。”eMusic的CEO Adam Klein告诉《第一财经周刊》,他经历了技术给唱片行业带来的变革。
根据MPA的数据,《新闻周刊》的读者年龄中值是49.2岁,而整个杂志业是44.8岁。
更糟糕的是,Brown不止一次地制作出夸张、激进的封面:在2012年的5月,其封面文章把奥巴马称为“第一个同性恋总统”;在8月一期关于世界美食的封面,它用了一张充满性暗示的图片。
这一曾在《名利场》和《纽约客》时代管用的方法却不再有效。互联网上的用户的确会因此逗留并点击,但这无助于让这些用户成为自己的忠实订阅者—他们在网上已习惯于那些为吸引眼球而生的标题和照片。负面作用看起来更大。一些读者感到被冒犯,以至于不再对《新闻周刊》感到信任。在同性恋群体和女性主义者先后被上述两个封面激怒后,被《新闻周刊》激怒的还有穆斯林,民主党派,以及对新闻伦理持有严格标准的从业者。
不断滑落的发行量和广告收入,以及巨大的成本—Brown在一次采访中抱怨说,这本杂志每年的印刷和发行成本是4200万美元,在聘请任何一个作者、编辑或是美编之前这些钱就花出去了—终于让《新闻周刊》消失在传统纸质杂志的世界里。
但它的茫然远远还未结束。
有了新的产品形态,有了新的载体,有了新的产品背后那些新的潜在用户群,似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默多克拿出了十足的勇气,他曾宣称The Daily将会成为新闻被讲述和被消费的新模式。
但这还是改变不了,在一种新形式下,这仍然是一个旧产品的事实。
Instapaper和The Magazine的创始人Marco Arment在2011年9月写道:“这对于我这个只在互联网上读新闻的读者而言真奇怪,为什么我只关心其中的新闻、社论、App评论这一小部分,但是却要为这打包在一起的一堆内容都付费……这是一个旧世界的模式。”
他可能也是为数不多在The Daily创刊的时候就提出质疑的人。虽然他不是纯粹意义上的一个新闻从业者。
尚不知道The Daily的死亡是否给了Tina Brown某些触动。在不久前接受New York Magazine采访时,她表露自己还是着迷于那种老式的杂志,有着好的内容,广告构成其中的一部分,让文章融在其中,成为充实主体的一部分。
在她说“你去看看机场有多少人在用智能设备,我们想大胆尝试”时你会怀疑她的热情。她很少用Twitter,觉得那“过于自恋”;完全不用Facebook,因为“不想和认识的每个人都保持联系”。
在Brown的计划里,新的Newsweek Global价格和印刷版差距不大,单期4.99美元。她和她的同事在解释这种定价策略时说,媒体一直被广告商驱动,为了获得更多的广告而压低杂志价格试图覆盖到更多人群。现在,她不想讨好广告商了,她要看看“新闻的真实价值是多少”。
这意味着Newsweek Global将会和The Daily一样,在没有多少广告支撑的情况下,用订阅收入来支撑运营。
“最严峻的在于从纸质版向电子版转化的过程。很多人死于这样的过程,因为你既要承担电子版的花销,还要承担纸质版的固定成本。”Anand说。
“这样一种订阅收费的商业模式只在这种情况下有效—有明确愿意付费的目标读者,或能够提供独家信息给公众。”Adam Klein说。
Marco Arment创立的The Magazine在The Daily宣布死亡不久前上线。它和Brown心目中的优雅杂志相去甚远,恐怕和默多克心目中的也不同:两周出版一次,每期不过五六篇文章,是极客们关心的内容,没有插图,没有视频或互动游戏,没有广告。在最初,全部员工就只有Arment一个人。
但就像不停在为The Daily和《新闻周刊》寻找出路的人们所要求的,The Magazine有着可控的成本,找到了自己的读者群,以每期1.99美元的价格向他们收费。Arment在其博客中说,他的那些收入足以让他考虑再对The Magazine增加一点投资,例如提高作者的稿费,雇佣个编辑,增加点文章,或者加入点插图。
这未必就是未来杂志的方向。就像2000年初谁也没有想到那么多个行业即将被颠覆。
只是对于这些小成本的创业者而言,即使失败也不会像The Daily和《新闻周刊》那样疼痛。他们可以迅速抛弃被证明错误的想法,改变方向,在几天内拿出新的原型;而后者的失败意味着几千万美元的损失和一大票人的失业。
《新闻周刊》在其辉煌的顶峰时,发行量曾达到400万。The Daily则被寄予了太多的希望,似乎是新世界的开拓者,全世界都在观望着纸媒界的未来。但是2012年的12月,它们都走到了最后一期。
Tina Brown在那次New York Magazine的采访中说,现在她回想自己会接手《新闻周刊》简直太疯狂了,“那里没有执行主编,没有主编,没有新闻编缉,没有驻华盛顿的编辑,特写编辑。我想说—那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有一些不错的年轻作者,但没有任何的管理架构……在(当年)去到《纽约客》的时候,那里都是聪明人。”
现在,她找不到足够多的聪明人来做这些事了。那些最聪明的人不再感兴趣了。
]]>以及,「声东击西」上周被苹果中国评为了 Best Podcasts of 2018。 我想,这都是因为有你们的收听、打星和评论。这个 Best 的称号应该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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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硅谷见到的华人朋友都很低气压。一方面当然是张守晟教授的去世,这个消息几乎让每个见过张教授的人都不敢相信;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孟晚舟的被捕,这无疑预示着中美越来越紧张的关系。当然,还有别的一些消息,例如法国游行中的暴力行为。
在旧金山 Mission 区的咖啡馆里,尤其会产生这种「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割裂」的感慨:这个城市有各种创业公司,但在几个街区之外,大批的流浪汉磕着药晒着太阳;这个城市不断有新贵产生,但科技行业之外的中产,包括老师们,开始捉襟见肘不得不搬出这个城市;这里的商业和资本与中国关系紧密,但整个国家却正和中国进行着贸易战。
大家会笼统的说,全球化的趋势正在与各自为政的民族国家产生冲突。资源以全球化的方式有效率的配置,但政客却要在民族国家的疆域内进行博弈。
但更好的出路在哪里?没有人能看到。
旧金山破败的基础设施,以及满街的流浪汉,证明了这个民主国家正在遭遇严重的问题;欧洲的情况也类似,以至于很多我们以前认为非常安全的国家,现在也经常有骇人听闻的时间发生。
而各种簇新摩天大楼的中国,也在经历一轮经济放缓;雾霾和其它各类污染,以及食品安全问题,让每个这个国家的公民都付出了代价。这些问题,以更严重的方式,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发生。
以前无论是学者和政客,都能偷懒的用“xx 模式”来作为自己的前进的目标。但走到现在,我想,也许人类制度的创新陷入了困境,而且我们不知需用何种代价来突破此困境,并找到解决之道。
如果大家对这个问题有不一样的看法,或看到相关阐述的文章,也请告诉我。我应该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对这些现象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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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 Telegram 群中大家发的关于孟晚舟的新闻已经刷屏了,在这里就不一一贴出。这个新闻之外,大家推荐的其它文章有:
@Jony 推荐了「好奇心日报」的又到年底了,用这 23 个关于效率的应用和技巧再挽救几个 2018 目标吧 | Hack Your Life
@Boss 推荐了「南华早报」的Why China will wait until 2030 to take back Taiwan – unless the island forces Xi Jinping’s hand
@Boss 还推荐了 Deepmind 的最新进展AlphaFold: Using AI for scientific discovery
@bDx推荐了 AP News 的In China, your car could be talking to the government
Stay wa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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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出了它的 25 周年特刊。
这份杂志算是充斥着浓郁硅谷气质的杂志,也的确是见证了硅谷气质演变的杂志。
在这份特刊上的11页,你能看到 Bezo 在1999年《连线》封面上善良年轻版格格巫的样子。。。在18页,能看到硅谷精神导师级人物 Stewart Brand。之后的数页,硅谷最著名的那些人几乎都亮了相。
但尤其值得一读应该是 120页开始 David Karpf 写的 25 YEARS OF WIRED PREDICTIONS: WHY THE FUTURE NEVER ARRIVES。他为了写这篇文章,拿出专研学术的劲儿,从《连线》第一期开始看起。而他的这篇文章事实上也像一个时间机器,带我们看到过去人们如何看待科技,以及这25年间观念如何在改变。
能买到的同学不妨买一期作为收藏。不但因为这样一份认真/理想主义总是将科技置于社会变革中看待的杂志难能可贵,也是因为数字世界天翻地覆,不知道下一个十年,这份杂志的纸质版是否还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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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描述的是我从未想到的世界和生活方式,光看标题就够吸引人吧。所以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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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Bret Stephens推荐了大西洋月刊的十月刊。October 2018 Issue - The Atlantic 这期讨论了“民主是否会死亡?”。看起来就是一个传统老派媒体才会选择做的封面选题。Stephens 推荐的时候说,“这是一些令人振奋的文字,且大多令人信服。我们都应该担心民主的健康。我们都应该努力修复自由主义文化的残破结构。”
]]>这个比较贵,其实如果只是录制 Podcast, Zoom 5 或 4应该差别不大。
SD 卡。貌似 Zoom 4/5 对 SD 卡的容量有要求,所以看好说明书再买
Shure SM58 话筒
属于网红话筒了吧。因为是 Dynamic 的话筒,所以特别适合 podcast 录制,曾经拿着它在马路牙子边录节目,和 Zoom 6 配合得超级好。
Audio-Technica ATR2100
低配版,音质和 Shure 比也差不了多少,感觉多了点 crispy,少了一点点柔和。但这些差别如果不戴耳机光是外放,听不太出来。
剩下的就是配件啦
进阶版
被我抛弃的
首先,祝当了妈妈的听众们以及听众的妈妈们母亲节快乐!
这里先推荐一篇中文文章,它其实是微信大号「假装在纽约」在母亲节写的一篇影评,关于去年大热的电影《伯德小姐》(Lady Bird)。文章的标题《我知道你爱我,但你喜欢我吗?》也是电影中最耐人寻味的对白。这部电影有人觉得匠气,有人深受感动,但大家都不能否认一点,它让我们重新思考自己和母亲的关系。至少对我来说,从纽约林肯中心附近的电影院出来的时候,也忍不住泪流,它让我更理解了我的母亲和我们彼此之间。大概人生最重要的无外乎两点:了解你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以及你和你自己的关系。
也想分享另一篇2014年发表在《纽约客》上的文章《Are you listening?》(你在听么?) 作者 André Aciman 一生都在试图和母亲交流。她母亲失聪,但是从未学过手语。文章开头这一句就是她终其一生的情绪,「我知道我母亲听不到,但是我记不得我什么时候意识到她永远都不会听到。如果有人告诉我这一切,我依然不会相信。」知道一件事和拒绝接受这件事之间,的确隔着难以想象的鸿沟。在她母亲出生的年代,失聪是一种耻辱,而在她离世时的时代和所在的国家,她获得了尊严和尊重。这是一段个人情感经历的分享,也是大历史中的一页。
《纽约客》上的另一篇写母女关系的文章《Pilgrim Mother》(朝圣者母亲) 则讲述了作者 Sarah Payne Stuart 通过加入她妈妈所在的下午四点钟俱乐部,打进一个全新的群体,来了解自己母亲的故事。
我们转回经常聊到的老话题,科技和未来。《连线》4月刊的封面 THE YOUNG AND THE RECKLESS 非常好看,它讲述了几个热爱游戏的天才少年是如何一步步成为黑客,又成为阶下囚的。我几乎一口气读完,就像在读一篇小说,读完也颇为这几个孩子感到唏嘘。另外,这篇文章的插画也和文章很match,非常期待有导演和编剧能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
今天还在《纽约客》上看到了一句口号,“Dig deeper. Think harder. Look Further. ” 也把它送给你。新的一周愉快!
]]>以及我们也建了Telegram群,想要入群的小伙伴请戳这里:https://t.me/joinchat/INAv702i_mckmPkVnfPMOA
昨天在公众号里写了一篇关于某大的文章,结果居然大家都看不到。大概这就是黑魔法的力量吧。
但无论如何,就算是让霍格沃兹背锅,我也要把这篇发出来。
赫敏,她做的不过是要求霍格沃兹公开一些魔法记录,结果霍格沃兹就给其麻瓜妈妈施压。而外界,传递关于这件事情的猫头鹰都被人施加了消失咒语,凭空消失了。
但凭空消失的猫头鹰越多,我就觉得越应该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而最需要说的是:赫敏和其他霍格沃兹同学做的事情是正确的,甚至不过是个小事。
如果这样的小事都不能提不能做,那就只能看着我们的魔法世界充斥着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高智商的割韭菜者,浪费经费却不好好做魔药研究的人,以及暗暗积蓄力量的食死徒。
这件事情源于多年前霍格沃兹的一名教授滥用魔法带一位女孩走入禁林,最终女孩对自己使用黑魔法的事件。这位教授到现在还在别的魔法大学任教,大家当然很生气。但说实在,我完全没有想到赫敏等同学会要求霍格沃兹公开当年的魔法记录。
我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因为像我这样已太过熟悉魔法世界的人,已经有了思维的懒惰。
你想想,多少人只是当热闹看,又有多少人不过是通过猫头鹰互递书信来抱怨一下。
但赫敏和她的伙伴呢?他们没有只是在一旁指手画脚,也没有武断的去责备霍格沃兹。他们事实上用了一种很令人钦佩的中立态度,试图用事实来说话。他们走的程序也非常正当,所有的行为,都是根据霍格沃兹魔法石上的规定。
有理有据,有想法不冲动。没有滥用魔法,也没有叫皮皮鬼在霍格沃兹捣乱,只是在游戏规则内,寻找解决方法。
划重点:
1、遵守刻在霍格沃兹魔法石上的规定
2、想要用事实说话
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更有智慧的推动霍格沃兹的行为吗?
赫敏和小伙伴的言辞也相当温和。他们说的是“如果地下室里有蛇,把蛇揪出来是对霍格沃兹年终庆祝的最好方式。”
你能找到一个更温和的表达方式吗?
但接下来就是霍格沃兹对赫敏施加絮絮叨叨咒,甚至把赫敏不懂魔法的麻瓜妈妈带到了魔法世界来施压,还对无数猫头鹰施加了消失咒。
霍格沃兹究竟希望我们年轻的魔法师怎样?是一群默认魔法石上的规则无效,只知道跟着最强大的魔法走,或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吗?
也就是那种白纸黑字写了禁运,甚至法庭已经做了判决,还觉得规则无效的人吗?这种我们刚刚吃过亏呀,魔法芯案刚刚发生,被人抓了把柄整个行业都在受到惩罚呀!
也就是那种只会听话,别人稍有不同意,就放弃了自己想法甚至理想的人吗?这种人怎么在我们的魔法世界中创新呢,即使创新又怎么能九死一生坚持下来,怎么像魔法部倡导的一样给这个世界创造伟大的魔法企业呢?
或者是那种只要对我有利,哪管别人死活的那种人吗?魔法部打击资本外逃时,打击的不就是这类魔法师吗?
所有热爱这个魔法世界的人,都能一目了然我们更需要什么样的魔法师。
在未来让这个世界变得强大的人,现在正在霍格沃兹。当他们展现出智慧和理性,在规则内寻求解决方法时,我们其实应该感到特别欣慰。我们得欣慰即使油腻的中年魔法师已经变得犬儒世故,但他们没有。
而当我们对赫敏今天的境遇不管不顾时,我们就是在创造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就是在让更多人放弃社会责任。
甚至可以说,我们在给黑魔法创造环境。
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写这篇文章。我要说,赫敏所做的事情没有错,而这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这种小事成为日常,霍格沃兹才会受到应有的尊敬,才能为魔法世界培养出更优秀的魔法师。
]]>再过几天HBO的《西部世界》第二季又要开始了,所以我们这周上线的podcast节目是《西部世界主题公园在此,有没有血腥和色情》。我们的嘉宾杜晨真的去了西部世界主题公园哦,一定去听哦!
我们的好友,路透社主播陈一佳,在过去半年拍了一部关于区块链的纪录片《区块链之新》,一共8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在这里看。这部纪录片很快也会在 Amazon Prime 上线。
新浪微博上也有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
关于贸易战,其实我一直比较困惑:我不太知道特朗普只是要挟一下,还是在短时间内一系列的政策就会真的开始实施。我一直以为我有这样的困惑是因为我懂得少。结果这周我看到《纽约时报》写了一篇长篇报道《特朗普是真的要打贸易战吗?中国领导层感到迷茫》,其中提到很多中国官员都向美国高科技企业高管提出了这样的困惑。好吧,原来特朗普的牌谁都看不懂。
在经历特斯拉的车祸之后,Elon Musk 终于承认他的无人车有问题,以及不能太低估人类。具体看下面这条Twitter截图吧。
James Comey的新书《A Higher Loyalty:Truth, Lies and Leadership》估计会是这个周末最热闹的话题了。这个联邦调查局前局长称他的前任老板特朗普是黑手党一样的人物。他同样表达了对最后时刻对希拉里邮件门重启调查有些后悔。特朗普对这本回忆录在推特上的回应也是一贯的语言风格,「科米是个彻底的泄密者和谎言家,我很荣幸炒掉了他。」科米去年被特朗普开掉的时候,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特朗普竞选班底和俄罗斯官员之间的接触。而这个「通俄门」也在没完没了地发酵。虽然这本书想必不会想《火与怒》那样满城风雨,但关于这些幕后的细节也会有更多展现。
感觉在美国的啃老族也越来越多了,Quartz的 这篇报道 显示,根据皮尤研究中心最新的研究,25-29岁之间有33%的人和父母或者祖父母住在一起,比起1970年代来说,这个数字差不多涨了两倍。这个数字也是75年以来最高水平。这样一来唯一的好处倒是,你妈妈再也不会抱怨你不往家里打电话了。
设计咨询公司PSFK刚刚发布了一份对Z一代(1990年代中叶到2000年后出生的人)的研究报告,在和创始人Piers Fawkes交流了之后,我们在这里重点分享下面这些发现。完整报告在这里。
作为数字化时代出生的一代,Z一代通过独特的方式来理解和看待世界,他们对于数字化、沉浸式体验和品牌定义和期待和其它用户显著不同。深入调研之后,PSFK对于他们的调查揭示了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更强调身份认同、目的、关联和创造力。
Z一代拒绝以标签化的方式认知世界。随着社会变迁,Z一代拒绝传统的二元论和系统性思考,更在意开放性思考,融入不同人的多样化的身份。
因此他们更愿意基于目的来认知。全球范围内的Z一代对目标非常敏感,无论是零售、工作场所还是社会行为当中,他们都是以目标来驱动。
他们也是同时在线上和线下生活的第一代。Z一代很适应数字化、实体化和混合其间的产品。
他们也不惧怕分享、借鉴和混合各种观点。Z一代对于创意授权和版权保护有不一样的期待。他们很自然的融合、重新定义和挪用媒介、产品和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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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年前,加州发生了大地震。旧金山的中国城也在余震中失火。可想而知,中国城中那些华人成了难民,无家可归。
旧金山大地震后的历史图片
但这只是悲剧的开始,作为排华运动的余波,又一场轰轰烈烈的驱逐中国人的运动开始了。
首先,无论是在旧金山还是奥克兰,华人都不被允许住进白人灾民的安置点,而是被隔离在了一个单独的聚集地。
旧金山大地震中的华人灾民
当有白人抗议说夏风会将中国城的气味刮到他们家门口时,难民安置点又被挪到了更偏远的地方。
待到城市重建时,不少声音开始说,华人应该被赶出这座城市,旧金山就不应该有中国城。
理由是什么?
这些声音讲述的理由看起来光明正大:当时在旧金山的华人名声并不好,他们大多是单身男性,为了省钱,一个房间中能挤挤挨挨居住很多人,这带来了包括火灾和传染病在内的各种隐患。
除此之外,赌场和鸦片馆比比皆是,黑帮也横行与此,抢劫谋杀不断。
而且,这些华人丝毫没有想要融入美国社会的意图。魂归故土的文化,使得他们即使在死后,也会将尸体托付给同乡,漂洋过海运回中国。这一切在美国主流社会眼中看起来诡异而又难以理解。
旧金山中国城中的鸦片馆
所有这种脏乱差,都成为了要求清理中国城的“正当”理由。
当时加州的一份杂志 The Overland Monthly 白纸黑字宣称:“大火重新开垦出了文明,并清理了中国人的贫民窟,这个城市的边界中不应该有中国城。”
而城市管理者和政客们也加入进来。当时的市长 Eugene Schmitz 组织了一个委员会,来监督这场清退。他设立的目标在很多白人眼里看起来很正当:中国城当时就在商业中心的旁边,这块土地应该拿来用作更有价值也更好的用途。
Eugene Schmitz,旧金山第 26 任市长
怎么办?“脏乱差”就只能接受被驱逐的命运吗?
这看起来是个无解困境:看似正当的理由,一些无法辩驳的事实,在加上主流社会对异乡人的歧视,都让华人处于糟糕的境地。
但华人中的商人和领袖人物积极行动起来。他们做了计划,希望一项项的让那些嚷嚷着冠冕堂皇理由的人闭嘴。
首先,他们在中国城的重建计划中,将蓝图中的中国城设计成为了一个旅游景点,由此有策略地来反抗驱逐华人的那些言论。为此,他们请来了美国建筑师,好让中国城的建筑更加符合美国人想象中的神秘东方。
虽然我们现在看到这些建筑的时候觉得不伦不类,但在当时起作用了,这最最重要。
这个奇怪的牌坊成为了旧金山中国城的一个地标
除此之外,华人民间自治组织也开始行动,他们采用美国1890年代兴起的进步运动的那种方式,在中国城推广公共卫生与健康,也开展更多服务和活动,好吸引华人组建家庭,也吸引华人中产阶级在这里居住。
之后,在这个区域,同时教授中文和英文的学校被建立起来;运用西医的方法但用中文来治病救人的医院也建立起来;各种各样的组织,包括在全美都有的YMCA(基督教青年会)也都在这里运转了起来。
在华人自治组织的努力下,防火安全、卫生、治安、文化沟通与认同、教育等不断被人揪着质疑的问题都开始慢慢改善。
所以这是中国城成功留在旧金山的所有原因吗?
当然不是,经济原因永远是重要一环。
很快旧金山的城市管理者发现,这群看起来脏兮兮没文化的华人,其实给城市带来的巨大的价值。他们所缴纳的税收规模显而易见;而且,因为其勤劳肯干,华人聚集地已成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贸易的中心,如果清退这些华人,那将对城市经济是一个巨大打击。
浓浓80年代感十足的,也能看到路边YMCA的广告
到现在,如果你访问旧金山的唐人街,你依然会觉得它脏乱差。菜摊通常会摆到人行道上,你要从人行道上穿行,必须挤过那些拖着购物车买菜的老人家们;菜摊楼上大多窗户蒙尘窗帘破败;而狭小的里弄里,你甚至还会看到挂出窗外在风中飘扬的的裤衩背心。
作为已给在中国已经见惯了高楼大厦的人,你会觉得中国城简直可以和国内的城郊结合部比比谁更杂乱。
但在这片区域,有着当地各种肤色居民都很爱光顾的港式面包店和点心店,也有教学质量全旧金山顶尖的小学。在离中国城不远的九曲花街旁,有一所小学会每年都有“和熊猫一起长跑”的活动;而到春节时,许多非华裔家庭也会参与到华人的春节大游行中。
许多华人从这里走出来,并获得成功。著名的纽约街头涂鸦艺术推动者 Martin Wong 就是在旧金山中国城中长大。而我在硅谷采访的这几年中,我也遇到不少成功的创业者说,自己曾经在旧金山中国城的小学读书,成长。
Martin Wong 在1992年画的中国春节大游行
在中国城的居民当然现在也会像别的旧金山人一样抱怨,创业浪潮的兴起正在让房租变贵,生活变得艰辛,但没有什么能把他们从自己居住的房子中赶出去:无论是老房子的租金控制法规,还是保护租户不被房东赶出的法律,都让这里不那么富有的居民不必担心自己居无定所。那些最贫困的人口还能分到政府给的福利房。
现在,这场被驱逐被侮辱的历史已经过去了将近100年。而我只想说,愿我的同胞,无论在自己的国家,还是在别的国家,都不会被歧视被侮辱;不会被套上“低端”或者“肮脏”这样的定语;不会被强迫着离开自己的居所。
我也希望百年前我们的前辈在异国他乡的抗争方式,现在依然能有效,最终赢得尊重,并改变这个城市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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